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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秋发泄完后才回过神来，他抱起瘫在地上的莫黎，看见了她通红的眼角。
“对不起，是我没忍住”
莫黎气的抓起他肩膀张口就咬，可惜自己牙齿一点也不尖，用力了半天也只能留下一个浅浅印子。
浴缸里的水已经慢慢变凉，怕怀里的人着凉，段秋快速的把两人清理好就拿起浴巾就把莫黎裹着带到了床上。
此刻外面的太阳都已经一半沉入山间了。
莫黎被放到床上一瞬间就伸手拉住段秋，还没消去的红彤彤的眼角更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，像个害怕被人抛弃的动物幼崽。
段秋心里顿时软的不成样子。
他看着莫黎向旁边侧去，身旁露出了一大块空位。
“你想让我陪你睡觉？”段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喉咙有些发酸。
莫黎红着脸点了点头，“就一下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”刚放下的手又抓了回来，生怕他不同意的样子。
段秋拉开被角，刚一躺下，莫黎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，把他抱的紧紧的。
动作有些僵硬的段秋任由她在自己胸膛上拱来拱去，毛茸茸的发丝就像在自己心尖上一样挠来挠去。
他的心里早已溃不成军，他闭上眼抱紧了身下的人。
如果这一切只是她为了不愿变成自己同类的最后抵抗
那就如她所愿好了不要永生，那就不要。
自己活了这么久也足够了，等她老了就推着轮椅带她到处跑，等她再也不会睁眼的那一刻也就是自己长眠的时刻
如此，就满足了罢。
段秋听到心里的声音如是说道，他不自觉得收紧了自己的双臂，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。
自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，我就已经规划好了整个未来
莫黎安安静静任由他抱着，段秋低着头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宁静，呼吸间全是她的气息，时间在自己身边的流动仿佛都慢了下来。
突然，好像有什么刺入了自己的心脏
段秋猛的睁开眼睛，他看到自己怀里的人此刻握着一把精致的匕首，指尖似乎还在微微颤抖，尖锐的那头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。
深红的血液很快蔓延了半张床单，段秋感觉到了自己的力气在逐渐消失，思考的速度也越来越慢
熟悉的银色刀柄自己好像在哪见过段秋脑中闪过了几缕亘长的片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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