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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同时，
燕十三也在观察苏白的表情，他此行的目的是收徒，但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能入他的眼。
若是接下来的回答，没有令他满意，他宁愿不收这个徒弟。
苏白抬眸，
看向眼前这个神秘的强者，对言语中的调侃无动于衷，只是淡淡道：“若是让你放弃一切，沦为强者的奴仆，甚至失去自己的意志，这样的活着，也算是活着吗？”
燕十三到，“不算吗？”
“算吗？”
“不算吗？”
“当然不算。”
苏白沉声道，“若要让我沦为行尸走肉，这样的活着，跟死了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若是如此，我宁愿一死了之！”
闻言，
燕十三陷入沉默，深深看了一眼苏白，“最后一个问题，若是有朝一日，天上地下，一切的一切都寂灭，黑暗复苏，永夜降临，你……会为了活着，而不顾一切吗？”
苏白不解，为何这位前辈要问这样的问题，
这似乎跟现在的局面无关？
但在燕十三的凝视下，苏白沉默片刻，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：
“我不知道。”
未来的事情，无人能够知晓。
若是要讨这位前辈欢心，苏白大可直接了当的回答‘不会’，但真的不会吗？他不知道，他也不明白未来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。
若是有朝一日，永夜降临，他真的不会畏惧死亡吗？
开什么玩笑。
只要是人，就会畏惧死亡，没有任何人会生来奉献，哪怕天塌地陷，只要有活着的机会，人就不会选择死亡。
但这一切，都是建立在孤家寡人的基础上。
若是危机降临，关乎到他的亲朋好友，即便面临危险，他也不可能轻易退缩。
人，总该有些坚守。
因此，
他在说出这句话后，又轻声补上一句：“但若是这股危机，威胁到我的朋友，即便前方暗如潮涌，我也将挡在前方，化作一堵高墙，燃尽最后的火光！”
……
燕十三走了。
在苏白回答后，深深看了一眼苏白，仿佛要将这道身影记在心底，说出一句：“你要记住你此刻的话语。”
言罢，
与匆匆赶来的孟天正离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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